躲著頭頂七月半的豔陽,顏以安在離岸一段距離的樹蔭下,一邊乘涼一邊盯著河畔垂楊柳發呆。
嚴格說起來,顏以安並不討厭太陽,甚至可以說非常喜歡,不過天生自帶跟陽光八字不合的爛體質,只要往太陽底下一站,輕易就能讓顏以安從半生熟變成八分熟,所以對這難得的暑期班游他卻只能用眼睛玩水這種事情,顏小朋友已經很習慣,一點都不遺憾。
躲著頭頂七月半的豔陽,顏以安在離岸一段距離的樹蔭下,一邊乘涼一邊盯著河畔垂楊柳發呆。
嚴格說起來,顏以安並不討厭太陽,甚至可以說非常喜歡,不過天生自帶跟陽光八字不合的爛體質,只要往太陽底下一站,輕易就能讓顏以安從半生熟變成八分熟,所以對這難得的暑期班游他卻只能用眼睛玩水這種事情,顏小朋友已經很習慣,一點都不遺憾。
他大概是走散了。
顏以安看了眼牽著自己的生人,確信自己成了走失人口中的一員,不過不確定是被拐賣還是單純牽錯人……昨天才聽左鄰右舍說,像他這種未滿十二歲的小娃娃最容易被拐去賣。
不像一般孩子那樣哭著找媽,顏以安左右張望,被陌生人往前帶著走了兩步,才回神一樣鬆開對方的手。
——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顏以安聽見了那看不清臉的人有些不滿地瞪了自己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他在哪?
「黑色白色都有。」學長說,「黑色打底,白色加固,這次守護邊界也有另一組人馬協助,他們完成之後才又讓我們來再二次加強……畢竟這塊地方需要守護跟阻擋的也不只有黑或白其中一種。」
席拉點頭:「不愧是黑袍,知道的非常清楚。」她是個穿著一身黑袍的蒼白女人,長相很普通,也沒什麼妖精尖耳,不過體型也跟之前在夜行領地看見的夜一一樣,瘦瘦小小的,披上毛邊披風之後看起來就更小隻了,「因為夜行領地的地域特殊,所以我們才請了褚先生來。」
隔一週後,學長那邊才正式處理好我要隨隊出任務的事情……老實說,事情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很多。不光是公會那邊的申請,醫療班也是其中一個大關卡。
一聽到我要去當輔助砲灰,輔長跟月見外加一個喵喵的表情黑到像天要塌下來一樣。
「漾漾!」喵喵很認真地抓著我,「你身體還沒好!怎麼可以跟學長出任務!」
那你怎麼不問問為什麼那個身體也沒好的學長為什麼要出任務!還有,不要略過夏碎學長好嗎!夏碎學長明明也在隊伍裡!
我在學弟行李箱裡看到的就是跟我手上那顆外貌差不多的石頭。只是我手上那塊花紋比較多,學弟這塊沒有……該不會其實學弟跟提燈妖精有瓜葛?
「這什麼?」
啪嘰學弟唔了聲,傻傻笑了,「我不知道欸,回過神來就有了。」
公會的評估人員很快就到了,速度快到害我以為我剛剛不是報案而是叫麥*勞歡樂送,風風火火的探勘完之後又像趕火車一樣派來了另一個白袍,讓我跟那個白袍一起把鬼族清一清。
二次開門之後我才知道為什麼只派了白袍過來,雖然看起來擠了一窩鬼族,實際上都是低階,也沒有鬼門的氣息,說不定連我都可以自己處理掉。
我跟學長又說了一下話,然後把人趕回去床上睡覺,醫療班之前才跟我說過不要讓這隻半精靈太操勞,什麼爆肝胃出血最好是都不要。
大概是被我趕了幾天知道我就算要跟那張好看的臉對視都完全沒有要妥協的意思,這次學長倒是乖乖地放下手上的書,彈指滅了燈光。
跑到隔壁房門前敲了兩下門說了聲我進來了,我直接踏進被某粉絲後援會當作不可侵犯之聖地的房間。